谣言消退！20万人队列研究证明HPV疫苗不会导致女性不育

长春长生违规生产狂犬疫苗，震惊全国，也让疫苗安全性这一话题再次成为热点。

不过，相比于违规生产的不合格疫苗，疫苗本身的安全性，是更为重要的一个问题。确实有些疫苗的接种存在一定的风险，比如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就是大家小时候吃过的“糖丸”，估计每一百万个接种者中，会有1.0到2.4人因疫苗患上脊髓灰质炎[1]。

人乳头状瘤病毒（HPV）是大部分宫颈癌的罪魁祸首[2]，HPV疫苗也在今年登陆中国大陆。然而HPV疫苗刚投入使用时就有一些报道称其会导致原发性卵巢衰竭[3-4]，而就在本月初，经济金融学家，反疫苗人士Gayle DeLong发表一篇报道称接种HPV疫苗的女性生育率较低[5]，再次把HPV疫苗的安全性推上风口浪尖。

近日，《儿科学》上发表的一项20万人的队列研究，首次证明了原发性卵巢衰竭与HPV疫苗、百白破疫苗、流感疫苗和流脑疫苗的接种无关[6]。

说起反疫苗运动，那就要从上世纪末的一篇造假的论文说起了。

1998年，Andrew Wakefield在《柳叶刀》发表论文，称自闭症和接种百白破三联疫苗存在关联。不过随后，大量研究证明两者之间并无关联，Andrew Wakefield也被爆出数据造假，以及和生产单价疫苗的公司存在利益关联。

欺骗世界的Andrew Wakefield

虽说论文已被证明造假，可由此开始的反疫苗运动却愈演愈烈。

说回HPV，Gayle DeLong可比Andrew Wakefield高明多了，文章的数据并没有问题，但在分析中却刻意淡化了HPV疫苗接种者，大多收入水平和教育程度较高，本来生育率就较低的事实，造成接种HPV导致生育率下降的假象。

各国生育率持续走低，也难怪这个研究能火

至于HPV疫苗到底会不会引起卵巢衰竭，还要看这次的研究。

研究人员统计了在凯撒医疗集团登记的199078名11-34岁女性，根据电子健康记录(EHR)数据库中记录的数据，确定了队列中可能患有原发性卵巢功能不全(POI)的79个病例。

在这199078人中，有58871人接种了HPV疫苗，119078人接种了百白破疫苗，84783人接种了流感疫苗，46231人接种了流脑疫苗。

而后，研究人员查询了这79个疑似卵巢衰竭的人的病例，排除了已知原因造成的卵巢衰竭（如卵巢切除、放化疗和特纳综合征的遗传病）的26人。

对于剩下的53个疑似病例，研究人员根据病例中记录的数据、美国妇产科学院（ACOG）的诊断建议，以及染色体核型分析、肾上腺抗体滴度等指标，进一步判断了她们患卵巢衰竭的可能性。

其中33人很可能患有原发性卵巢衰竭，13人可能患原发性卵巢衰竭，剩下7人则排除了患卵巢衰竭的可能性。而这46个可能患有原发性卵巢衰竭的人中，还有18人在研究开始前就出现了症状，也被排除在研究之外了。

原发性卵巢衰竭还是一种跟年龄关系密切的疾病，确诊的发生率随年龄增长而增加。11至14岁的女性中，每100万人每月平均确诊0.87人，而到30至34岁时，每100万人每月平均确诊人数到达了12.85。

卵巢

在全部可能患原发性卵巢衰竭的28人中，只有一人在出现症状前接种过HPV疫苗。这是一个16岁的女孩，在出现症状前23个月接种了第三针的HPV疫苗。排除年龄的影响后，接种HPV疫苗后，原发性卵巢衰竭的相对风险只有0.3，比没接种还低！

在另外3种疫苗中，出现卵巢衰竭症状前接种过百白破疫苗、流感疫苗和流脑疫苗的分别有6、11和3人。排除年龄因素后，百白破、流感和流脑疫苗造成的卵巢衰竭相对风险也只有0.88、1.42、0.94。跟普通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此外，如果疫苗真能造成卵巢衰竭，那从疫苗接种到发生卵巢衰竭应该会有一个相对固定的时间，疫苗接种的时间会集中在卵巢衰竭前的某一段时间内。然而研究中也没有发现这种疫苗接种时间的聚集情况。

“青少年疫苗的安全性对疾控中心很重要，对家长和卫生保健提供者也是如此。”文章共同作者Julianne Gee表示，“虽然这些疫苗的安全性已经得到证实，但这项重要的研究提供了更多基于人群的科学证据，证明HPV和其他青少年疫苗不会对年轻女性的生育能力产生负面影响。”

参考文献

1. Wu W, Wang H, Li K, et al. Recipient vaccine-associated paralytic poliomyelitis in China, 2010–2015[J]. Vaccine, 2018, 36(9): 1209-1213.

2. Schiffman M, Castle P E, Jeronimo J, et al. Human papillomavirus and cervical cancer[J]. The Lancet, 2007, 370(9590): 890-907.

3. Little D T, Ward H R G. Premature ovarian failure 3 years after menarche in a 16-year-old girl following human papillomavirus vaccination[J]. BMJ case reports, 2012, 2012: bcr2012006879.

4. Colafrancesco S, Perricone C, Tomljenovic L, et al. Human papilloma virus vaccine and primary ovarian failure: another facet of the autoimmune/inflammatory syndrome induced by adjuvants[J]. American Journal of Reproductive Immunology, 2013, 70(4): 309-316.

5. A lowered probability of pregnancy in females in the USA aged 25–29 who received a human papillomavirus vaccine injection

6. Primary Ovarian Insufficiency and Adolescent Vaccin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