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列讨论的新分子疗法涵盖了寡核苷酸疗法（包括RNA疗法、反义寡核苷酸等）、细胞和基因疗法、蛋白降解疗法、多特异性抗体，以及抗体偶联药物（ADC）。这些创新疗法各有其独特之处，它们的出现从根本上颠覆了传统治疗的范式。为了更系统地呈现这些信息，我们将内容分为四篇，与读者逐一分享。此前，我们已详细地盘点了寡核苷酸疗法、蛋白降解疗法及ADC领域的最新研发进展，在今天的内容中，我们将为大家盘点多特异性抗体领域的最新研发进展。
▲2022年研发投入最多的十家药企新分子疗法管线布局（药明康德内容团队制图）
1986年，美国FDA批准了首个单克隆抗体。现如今，已有100多种抗体类药物获批上市。随着抗体发现的障碍不断减少，生物技术人员和科学家们都已意识到，这类生物制品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多样化。
传统的单克隆抗体具有精确结合目标抗原并中和或促进其活性的能力，但它们都是单特异性的，即两个抗原结合点都结合到同一个抗原表位。然而，大多数病理生理条件都具有多方面的复杂性，因此比起仅针对一个表位/抗原，同时靶向、阻断或抑制多个表位/抗原的多特异性抗体能够同时与多个抗原相结合，从而探索单特异性抗体无法触及的治疗机会。近年来，多特异性抗体治疗模式已成为了抗体领域的后起之秀，这一新趋势也推动了多特异性抗体的工程化设计和开发，为治疗各种疾病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2022年研发投入最多的十家药企旗下的多特异性抗体疗法（药明康德内容团队制图）
2022年在研发上投入最多的十家药企中，共有36款多特异性抗体处于临床开发阶段，其中30款针对的是血液肿瘤或实体瘤，针对非癌症适应症的多特异性抗体为6款。根据这些多特异性抗体所处的临床阶段进行划分，绝大多数尚处于早期临床阶段，共有30款处于1期临床阶段，4款处于2期临床阶段，还有2款已处于3期临床阶段，其中1项已获得FDA的加速批准。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根据这些在研疗法的适应症和所处临床阶段为大家进行介绍。
强生旗下杨森（Janssen）公司与Genmab开发的talquetamab是一款皮下注射的“first-in-class”的双特异性抗体，同时靶向GPRC5D与CD3分子，其中GPRC5D是表达在多发性骨髓瘤（MM）细胞上的靶标，其表达不会随着时间而减少，而CD3则是T细胞受体，与活化T细胞有关。2022年年底，杨森基于talquetamab治疗复发或难治性MM的1/2期临床试验的数据，完成了上市申请的递交，并在今年8月获得美国FDA的加速批准。此疗法已于2021年在中国启动临床1/2期试验。AZD7789是阿斯利康管线中一款抗PD-1/TIM3双特异性抗体，拟开发治疗实体瘤和血液系统恶性肿瘤。PD-1是程序性细胞死亡受体，PD-1/PD-L1信号通路在肿瘤免疫的逃逸中扮演着重要角色。TIM-3是一种负调控的免疫检查点，存在于不同类型的免疫细胞中。TIM-3受体多在免疫细胞和髓系白血病细胞表面表达，其水平与急性髓系白血病和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的严重程度相关。根据ClinicalTrials.gov网站，AZD7789目前正在开展1/2期开放标签、剂量递增和扩展研究，评估该药治疗非小细胞肺癌和经典霍奇金淋巴瘤的安全性、药代动力学和疗效。2022年12月，AZD7789在中国获批开展针对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试验。除了以上两款临床进展较快的多特异性抗体，针对血液肿瘤的在研多特异性抗体有13款处于1期临床阶段，其中有8款针对MM这一适应症。RG6234是罗氏管线中一款潜在“best-in-class”的靶向新兴靶点GPRC5D的T细胞衔接双特异性抗体。它携带两个靶向GPRC5D的蛋白域和一个靶向CD3的蛋白域。GPRC5D是G蛋白偶联受体家族C组5成员D，在MM细胞中特异性高表达，并且与不良预后因子相关，不过它几乎不在正常组织上表达，因此GPRC5D靶向疗法有望为MM患者带来新的临床获益。该候选疗法能够将T细胞募集到肿瘤周围，进而引发抗肿瘤免疫反应。此前，RG6234已在针对接受过多种前期治疗的的复发/难治性MM患者的1期临床试验中，取得良好的疗效和可控的安全性。该疗法单药治疗的总缓解率（ORR）达到71.4%，其中52.4%的患者达到非常好的部分缓解。近期，罗氏在中国递交了RG6234的临床试验申请，并获得受理。罗氏在该公司2022年的医药日（Pharma Day 2022）活动中表示，RG6160是首个针对FcRH5的靶向疗法。FcRH5受体在所有骨髓瘤细胞中表达，而且在骨髓瘤细胞和正常浆细胞中的表达水平高于正常B细胞。RG6160通过与T细胞表面的CD3受体结合，将T细胞募集到MM细胞周围，激活它们杀死骨髓瘤细胞。在治疗复发/难治性MM的1期临床试验中，RG6160的ORR为57%，33%的患者达到非常好的部分缓解。Alnuctamab是百时美施贵宝管线中一款靶向BCMA和CD3双特异性抗体。在2022年美国血液学会（ASH）年会上，该公司公布了alnuctamab治疗复发/难治性MM患者的最新临床1期数据。Alnuctamab的皮下注射剂与静脉注射剂相较，其安全性有显著改善，所造成的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多属于低级别，使得在剂量递增试验中可使用较高剂量的抗体。静脉与皮下注射的alnuctamab皆展现出色疗效，接受皮下注射alnuctamab患者的ORR为53%（36/68）。SAR442257是赛诺菲基于其三特异性T细胞激活平台开发的靶向CD38的三特异性抗体。该候选疗法除了与CD3受体结合，还携带了与共刺激受体CD28结合的蛋白域，同时激活CD28信号通路可以促进激活后T细胞的生存以及产生“T细胞记忆”。同时，CD28还在多种骨髓瘤细胞和血液癌症细胞表面表达，这种三特异性抗体有可能通过靶向肿瘤细胞表面表达的两种不同靶点来改善对肿瘤细胞的靶向作用。在体外试验中，SAR442257表现出比CD38单克隆抗体高1000至1万倍的骨髓瘤细胞杀伤活性。这款三特异性抗体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治疗复发/难治性MM和非霍奇金淋巴瘤（NHL）患者。药物：SAR445514（SAR’514/IPH6401）SAR445514是赛诺菲与Innate Pharma合作开发的靶向BCMA、NKp46、CD16三功能NK细胞接合器。SAR445514能够通过激活受体NKp46和CD16吸引NK细胞杀死肿瘤细胞。该候选疗法目前正处于针对复发/难治性MM和复发/难治性轻链淀粉样变性的首次人体临床试验中，并于今年7月完成了首例患者给药。ABBV-383是艾伯维临床管线中的一款靶向BCMA和CD3的双特异性抗体，目前正处于针对复发/难治性MM的1期临床研究中。此前公布的临床结果显示，ABBV-383在复发/难治性MM患者中的耐受性良好，剂量≥40 mg时的ORR为68%，表明这种新型疗法在先前接受过多线治疗的患者中具有良好的初步抗肿瘤活性，值得进一步进行临床评估。JNJ-5322是强生临床管线中的一款三特异性抗体，CD33 NKE是百时美施贵宝开发的一款靶向CD33的多特异性抗体，这两款候选疗法均针对MM，处于1期临床阶段。目前关于这两款疗法的公开信息并不多。除MM外，针对血液肿瘤开发的多特异性抗体的另一大适应症为NHL，除了上文中已提到的赛诺菲公司的SAR442257，还有罗氏的RG6333、百时美施贵宝的一款CD47xCD20双特异性抗体以及强生的双特异性抗体JNJ-8780正针对这一适应症开展1期临床试验。RG6333是一种具有不同作用机制的T细胞共刺激受体激动剂，能够将靶向CD19的蛋白域和激活共刺激受体CD28的蛋白域连接在一起。在小鼠模型中，RG6333与靶向CD20和CD3的T细胞衔接双特异性抗体联用，已经表现出更强的T细胞活性。目前，RG6333在1期临床试验中与glofitamab联用，治疗复发/难治性NHL患者。目前，关于百时美施贵宝CD47xCD20双特异性抗体的公开信息并不多。
JNJ-8780和JNJ-8543是强生临床管线中两款针对血液系统恶性肿瘤开发的多特异性抗体。JNJ-8780是杨森与Teneobio共同开发的CD3/CD22双特异性抗体，用于治疗B细胞淋巴恶性肿瘤，包括NHL和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JNJ-8543是一种皮下给药的T细胞重定向三特异性抗体，能识别T淋巴细胞上的CD3、成熟健康和恶性B淋巴细胞上的CD20表面抗原，以及CD79b，用于治疗包括CLL、淋巴瘤在内的多种血液系统恶性肿瘤。这两款候选疗法目前正处于1期临床阶段，关于它们的其他公开信息并不多。药物：SAR443579（SAR'579/IPH6101）SAR443579是赛诺菲与Innate Pharma合作开发的基于ANKET平台设计的靶向CD123的三功能NKp46×CD16 NK细胞衔接蛋白，用于治疗急性髓系白血病（AML）。临床前研究表明，AML的原始细胞（blasts）上CD64的表达使其对抗CD123抗体产生耐药性，而SAR443579通过与CD16a和NKp46的结合将NK细胞重定向到癌症靶点，可以规避这种耐药性。此外，SAR443579仅在AML细胞存在时诱导NK细胞活化和细胞因子分泌。近期，赛诺菲公布了SAR443579的1/2期临床试验结果。初步数据显示，该候选疗法的耐受性良好，并在1 mg/kg的最高剂量下使8名复发/难治性AML患者中的3名患者达到了完全缓解。2023年5月底，SAR443579在中国获批开展临床试验，拟开发用于治疗12岁及以上复发/难治性恶性血液病。Runimotamab是由罗氏旗下基因泰克公司开发的一种T细胞接合器，可同时靶向癌细胞上的HER2和T细胞上的CD3。这种双重靶向的作用机制旨在让T细胞攻击表达HER2的癌细胞。当前，runimotamab正在临床1期试验中测试其对于局部晚期或转移性HER2阳性的癌症患者的安全性、耐受性和药代动力学特征，尚未有试验数据公布。药物：RG6524（ALPS12），RG7802（cibisatamab），RG6156，RG6139（RO7247669）上述4款疗法均为罗氏旗下针对实体瘤研发的多特异性抗体疗法。RG6524是一种由罗氏旗下的Chugai Pharmaceutical开发的三特异性抗体，可同时靶向DLL3、CD3和CD137。目前，该药物已进入1期临床开发阶段。RG7802旨在同时靶向肿瘤细胞上表达的癌胚抗原（CEA）和T细胞上的CD3受体，从而触发T细胞激活、迁移和肿瘤杀伤。RG7802正在1期临床试验中接受测试，以评估其作为单一药物或者与阿替利珠单抗联合使用治疗CEA阳性的实体瘤的效果。RG6156是一款双特异性抗体，可结合肿瘤细胞上的表皮生长因子受体III型突变体（EGFRvIII）和T细胞上的CD3。EGFRvIII是一种致癌突变，约在30%的胶质母细胞瘤中表达。该药物针对胶质母细胞瘤的适应症正在1期临床开发阶段。RG6139是一款靶向PD-1和LAG-3的双特异性抗体，通过同时阻断PD-1和LAG-3介导的检查点信号通路，激活T细胞的抗癌反应。它能够优先靶向对肿瘤产生反应的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IL），减少与调节性T细胞的结合，从而避免免疫抑制效果。这款疗法已经完成了在实体瘤患者中进行的1期临床试验，目前正在进行2期研究，旨在评估其治疗乳腺癌、非小细胞肺癌等多种实体瘤的效果。药物：PF-07062119，PF-07257876，PF-07260437辉瑞旗下共有3款在研双特异性抗体疗法进入临床开发阶段。PF-07062119可同时靶向GUCY2c和CD3两个靶点。在临床前实验中，PF-07062119在多种人源结直肠癌异种移植肿瘤模型中显示出强大的T细胞活性和体内疗效。这款药物的活性在与PD-1/PD-L1抑制剂联合或与抗血管生成疗法联合时进一步增强。该疗法目前正在1期临床开发阶段，用于治疗晚期/转移性胃肠道癌。PF-07257876是一款针对CD47和PD-L1的双特异性抗体，适用于实体肿瘤的治疗。当前，该疗法针对非小细胞肺癌的适应症正在1期临床试验中进行测试。根据最新发布的结果，PF-07257876在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中的耐受性良好，毒性可控。其中，外周血中CD47和PD-L1的靶点参与度很高。PF-07260437可针对B7-H4和CD3两个靶点发挥作用。当前，该药物正在1期临床研究中进行测试，以评估其对于18岁以上晚期或转移性乳腺癌、卵巢癌或子宫内膜癌患者的安全性、耐受性、药代动力学、药效学和抗肿瘤活性。药物：rilvegostomig（AZD2936），volrustomig（MEDI5752）阿斯利康旗下两款双特异性抗体rilvegostomig和volrustomig均已进入2期临床开发阶段。Rilvegostomig可同时靶向PD-1和TIGIT，其治疗Ⅲ期不可切除或Ⅳ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2期临床试验在2022年11月正式启动。阿斯利康在其2022年第4季度和全年财报中表示，rilvegostomig预计将在今年进入3期临床试验。Volrustomig是一款靶向免疫检查点PD-1和CTLA-4的双特异性抗体，目前正在临床试验中评估其对多种实体肿瘤的疗效。其中，volrustomig针对非小细胞肺癌和局部晚期宫颈癌的适应症已进入3期临床阶段。在针对非小细胞肺癌的一项1b/2期临床试验中，患者在接受化疗后，随机接受volrustomig/化疗组合，或者获批PD-1抗体/化疗组合的治疗。试验结果显示，在接受剂量为1500 mg（每3周一次）volrustomig治疗的患者组中，患者的中位缓解持续时间为20.5个月，活性对照组为9.9个月。Volrustomig组的中位无进展生存期为15.1个月，活性对照组为8.9个月。此外，volrustomig组在总生存期方面也表现出优势。药物：TIGIT Bispecific（AGEN-1777），MAGE A4/8 TCER （IMA-401）AGEN-1777和IMA-401都是百时美施贵宝公司旗下的双特异性抗体，适用于实体瘤的治疗。AGEN-1777可以特异性靶向TIGIT，同时还具有增强的Fc区域，旨在通过靶向T细胞和NK细胞上表达的主要抑制性受体，以提高抗肿瘤活性。2021年5月，百时美施贵宝与Agenus达成协议，百时美施贵宝获得了AGEN-1777的全球独家许可。目前这款疗法处于1期临床开发阶段。IMA-401是一款T细胞接合器，其中一个结合区域靶向MAGEA4/8——这是一种在多种实体肿瘤中普遍存在的抗原；另一个区域可与T细胞结合并激活其活性。在临床前概念验证研究中，IMA401显示出了抗肿瘤活性，在包括患者来源的异种移植模型在内的各种体内肿瘤模型中实现了完全缓解。2021年12月，百时美施贵宝和Immatics公司签订了许可、开发和商业化协议，共同推进IMA-401的开发。目前这款疗法处于1期临床开发阶段。药物：SAR443216，SAR446309（AMX-818），SAR444200在实体瘤领域，赛诺菲共有3款多特异性抗体进入临床开发阶段。SAR443216是一款三特异性抗体，具有HER2、CD3、CD28三个结合位点。其中，CD3的结合有助于将CD3阳性T细胞募集到表达HER2的肿瘤细胞附近；CD28的结合有助于T细胞的活化，包括激活IL-2和NFκB通路，后者可激活CD8阳性T细胞、自然杀伤细胞并且促进它们增殖的能力。公开资料显示，赛诺菲正在开展SAR443216针对HER2阳性实体瘤的1期剂量递增和扩展临床研究，评估该药皮下注射和静脉注射两种剂型针对不同类型肿瘤的初步疗效和安全性，针对的适应症包括乳腺癌、肺癌、胃癌等等。SAR446309（曾用名AMX-818）最初由Amunix公司研发，是一款T细胞接合器，可靶向肿瘤细胞上的HER2并实现T细胞激活。2021年，赛诺菲收购了Amunix公司的免疫肿瘤学管线，将SAR446309纳入自身产品管线。目前该疗法仍处于1期临床开发阶段。SAR444200是赛诺菲研发的一款抗GPC3/TCR纳米抗体，基于Nanobody技术开发而成。其中，GPC3（Glypican-3）是细胞膜表面的硫酸乙酰肝素糖蛋白，在肝癌组织中高度表达，但在正常组织中几乎很少或不表达，属于肝癌组织的高特异性靶点。GPC3通过结合Wnt、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和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等生长因子来调节细胞增殖信号，并在胚胎细胞的增殖和分化中发挥重要作用。T细胞受体（TCR）是存在于T细胞表面的一种能够识别和结合蛋白质抗原的特异性受体，为所有T细胞的特征性标志。目前，赛诺菲正在开展一项1/2期剂量递增和扩展、开放标签、首次人体研究，以评估SAR444200作为单一疗法或与其他抗癌药物联合在至少18岁、既往治疗过转移性恶性肿瘤的受试者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RG6512是罗氏开发用于治疗血友病A的新一代双特异性抗体，靶向凝血因子X和凝血因子IXa。该候选疗法可以将激活天然凝血级联所需的凝血因子IXa和凝血因子X聚集在一起，帮助血友病A患者恢复凝血功能。根据罗氏财报，RG6512与FIX和FX形成三元复合物的能力显著优于该公司此前获批的同靶点重磅双特异性抗体Hemlibr。目前该候选疗法正处于1期临床阶段，关于它的其他公开信息并不多。DONQ52是罗氏开发的一款双特异性抗体，可针对HLADQ2.5/谷蛋白肽复合物发挥作用。该药物通过中和T细胞受体和HLADQ2.5/谷蛋白肽复合物的相互作用直接抑制谷蛋白依赖性T细胞激活。根据罗氏公司官网介绍，DONQ52的靶标涵盖了超过25种谷蛋白衍生肽，包括所有介导了乳糜泻的免疫显性谷蛋白肽。目前，DONQ52正在1期临床试验中进行测试，以测试其在乳糜泻患者中的安全性、耐受性和药代动力学特征。RG6120是罗氏开发的一种基于Fab分子结构、可同时靶向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和血管生成素-2（Angiopoietin-2）的双特异性抗体。这款疗法的开发是基于罗氏的DutaFab技术平台，并且可以与其端口递送系统（Port Delivery System）相兼容。RG6120正处于1期临床开发阶段，其主要适应症为年龄相关性黄斑变性，相关试验数据尚未披露。PF-07261271是辉瑞研发的一款针对炎症性肠病的双特异性抗体，可同时靶向TNFSF15和IL12的p40亚基两个靶点。这款疗法正在1期临床试验中进行测试，以了解其治疗炎症性肠病的安全性和效果，目前尚无相关数据披露。SAR442970是一款靶向TNFα和OX40L的双特异性抗体。目前，赛诺菲正在开展一项2期临床试验，评估SAR442970与安慰剂相比，治疗化脓性汗腺炎的有效性和安全性。SAR443765是赛诺菲临床管线中的一款靶点为IL-13和TSLP的在研疗法，该疗法目前正在针对哮喘的1期临床试验中进行测试，以评估其安全性、耐受性和药代动力学。多特异性抗体疗法的研发不仅映射出科学界对复杂疾病机制更为深刻的理解，也体现了当前药物研发正走向更为个体化和精准的趋势。这些具有多重作用靶标的抗体预示着一种创新治疗模式的诞生，它们能够综合干预多个病理途径，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更为全面和高效的治疗方案。展望未来，我们期待着多特异性抗体能够给医疗行业带来革命性的变革，尤其是在治疗一些目前尚无有效治疗方法的疾病方面。同时，我们也期待它们能够为常见疾病提供更为全面和有效的治疗方案，从而使患者得到更为个体化和精准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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